[吾學-0312] 秀才的手表第一次呈現

李江陵 撰

每次到實踐國中，總會自動回想起我在國中的種種情景，這次是訓導主任還有一排罰站的學生讓我覺得似曾相識，太久沒被耳提面命，所以對於那樣威嚇性的話語有點驚嚇。雖然人們總是感嘆現在的小孩非當日可以比擬，學校教育卻仍是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他們，當然或許規則與紀律的建立必要經過這些過程。




因為教學觀摩的關係，佳澐老師被迫空出她的教室(在協調時聽見老師說了句「因為我是最不重要的課」，再次感受到升學至上的台灣社會)，學校沒有另外安排空間，因此我們在國父銅像前的室內空間開始上課。

709班來了，首先帶了熱身遊戲，希望讓剛睡醒的小鬼們活絡筋骨順便放鬆心情，效果不錯，看的見他們開心的神情，雖然同時發現了他們之間險惡的排擠關係，接著，終於來到呈現時間，原定三組呈現，卻只有一組全員到齊，看著他們三人緊張的臉，我想到國中我或許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被拉上台的窘境吧！(沒想到如今我竟扮演命令別人上台的角色！因此心中暗暗想著：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在他們心中留下陰影！)表演開始，只見三人僵硬地站在台上，臉埋在劇本裡，台詞念得頗順，但僅止於念而非演，佳澐老師說他們相當認真地排練，其實看的出來，我可以想像他們原本講好的聲音表情、哪裡該起該落，甚至還有一點肢體，從他們下了台有些落寞的臉孔可以看出，剛剛他們沒有發揮他們想要的。我有點困窘，顯然我們想要的效果沒有達到，光是表演這關對他們來說就是困難的，如果因為害怕表演而拒絕接觸文本，那就完全本末倒置了，不過這正是要努力的地方，我們必須引導，讓表演成為一件好玩的事，讓他們享受團體排練的樂趣。拼湊出一些評語，重點還是擺在舞台上的種種要素，我當下真的忘了提醒關於文本、或劇本的發揮可能。佳澐老師似乎有點因為這次呈現對我們感到抱歉，下課前嚴肅地提醒學生們要主動一點學習，她真的是一位非常好而且信任我們的老師，一個亦師亦友的存在。

接下來707班，本質上比709活潑，對於我們丟出的東西似乎也較能掌握。看了三組呈現，第一組認真地背了劇本，甚至安排其中一名演員蹲著說話，事後問起，原來是因為這些對話都是回憶裡的場景才如此安排；後兩組的同學們在語調上較有角色個性，大體來說他們都好好準備了，為何看起來還是像是台詞的堆疊而已呢？或許因為這是一段沒有前因後果的劇本，原本想藉此激發想像力，但不知是否讓他們無從下手，就像老師說的，他們需要很多刺激，他們的想像力應該是五彩繽紛不受拘束的，但我們沒有找到好的方法開啟，有些人的不情願直接寫在臉上，有些人因為排擠組員而始終無法好好開始。就我自己而言，我覺得我沒有東西可以給，即使我很想很想引起他們對這件事的興趣，但我講出的話卻是乏善可陳。一個好老師需要熱情、耐心還有自信，一個為什麼你是老師的理由，應該感謝實踐國中的同學還有老師參與我們準備成為老師的過程。

我們想要用表演帶閱讀，那是否就不可太專注於表演的瑕疵，但目前為止，這些瑕疵卻像是我們想要帶閱讀之前必須跨過的障礙。舞台到底是助力還是阻力呢？